再加上清水村阿毛的事情附近都知道，他稍微打听打听，再加上模棱两可的话，慢慢就把村民们的话给套出来了。

村民们以为他是在给他们指点迷津，事实上，他只是顺应了他们的想法。

很多时候人们并不一定擅长听取旁人的意见，虽然装模作样地问问旁人，心里却早就有笃定的答案了。

清水村的大部分村民，大多都是这样。他们若是听到了愿意听的话，自然会觉得他算得很准。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如果不是你说阿毛是妖怪，我们会想处死他吗？”

“就是啊，你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还赖上我们了？”

“你这骗子，招摇撞骗的，真是……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

“对，我也看出来了。一看这油光满面的，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道士：？？

什么叫早就看出不对劲了？先前这村民还求着他赐神符呢。

什么叫他油光满面？先前这个村民还说他仙风道骨。

这群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曾经当过证人的青年又开口道：“可是我分明看到阿毛将自己的亲爹推下河了，不知为什么他爹就像是石块似的，直接坠落了下去，都没能挣扎。”

女人用力地抱着自己阿毛，说：“阿毛没有杀死爹爹，是不是？”

阿毛目光呆呆地看了女人一会儿，又扭头去看林青言。

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寻求认同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