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弦身形微微一滞,很快便扬起了笑容,说:“言言,你只是病了,病糊涂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带你回家去。”
“我没有病,我只是死了。”林青言看着付南弦的眼睛说。
他的每一个字,就像是烙铁一下下烫着付南弦的心口。
付南弦恳求道:“言言,别乱说了,你只是和小时候一样,因先天不足病弱,这是从娘胎里便带来的病症。”
林青言拥抱着付南弦,说:“即便我知道自己死了,也一点都不难过,真的!我便是死了,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待我极好,这就足够了。”
“不够啊……这怎么够呢?”付南弦哽咽道,“言言应该活得开开心心的……”
“可是如果你为了我,杀死那些婴儿,我没有办法开心。”林青言捧着付南弦的脸说,“杀死一群无辜的婴儿,你会自责,你会于心不安,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付南弦垂下眼眸,不想让林青言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林青言踮起脚,吻过付南弦脸上的泪水,虔诚而认真。
仿佛只要将那些泪水全部吃掉,就能够让付南弦的悲伤消失。
良久,林青言说:“听说无名大师就快到明城了……南弦,你解开我体内的那股力量好不好?”
“不好。”付南弦摇头,“那不是你承受得住的力量。”
“我可以。”林青言凝视着付南弦的眼,“为了你,我可以。”
付南弦没办法拿林青言做赌注,他不肯松口。
“你要相信我啊。”林青言说,“我为你而来,为了你,我可以做到任何事。”
付南弦拗不过林青言,道:“好吧。”
得到了切确的答案,林青言放松下来,歪倒在了付南弦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