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弦推了推林青言说:“别碰我,免得我冻着你。”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回去。”林青言强硬地扶起付南弦。
付南弦跪得久了,站都有些站不起来,挣扎着站起身时,反而因为耗费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累晕过去了。
家丁连忙上前去架起付南弦,林青言指挥着大家把付南弦放到自己的轿子上面。
付夫人冷漠地说:“不用了,我们付家有轿子。”
“好吧。”林青言假装没有看到付夫人的排斥。
付老爷说:“言言跟我们回去吧,到时候你再好好劝劝南弦。”
“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言言的身子骨虚。南弦在雪地里跪了这么久……别到时候把病气过给言言。”付夫人说,“你们几个还不赶快把林少爷带回家去,他若是在外面冻坏了,生了病,你们担待得起吗?”
林家的家丁面色不忿,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不能正面和付夫人对抗。
“我担待得起。”林青言看着付夫人说,“我想看南弦哥哥。”
付夫人看到林青言倔强的眼神,心里一阵烦躁。
她和林青言的生母关系很好,以前也乐见两个孩子关系好,但是两人的关系太好了。
她甚至觉得儿子对林青言,比对自己更亲。
“那就看吧。”付老爷忙着打圆场,“言言快坐回轿子,风太大了。”
付南弦在地上跪太久了,浑身上下有不同程度的冻伤,尤其是膝盖,大夫说若是再多跪几个时辰,那一双腿都要废了。
林青言抱紧了怀中的手炉,目光落在付南弦的脸上,鼻子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