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难过。”付南弦努力挤出了一抹笑。
林青言又临时改了主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付南弦的脸:“那不行……你一点都不难过,我会难过的。”
“那我就难过一点。”付南弦说。
“一点点就够了,不要太多……不然你太难过,我也会很难过。”林青言用手指比了一下一点点的范围,认真又可爱。
扶柳看着林青言这样,就忍不住心酸。
“可以把脉了?”万年青问。
林青言伸出了手,然后对付南弦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只有几年而已。”
付南弦握住了林青言的另外一只手,说:“我知道了,你别紧张。”
然而,手脚冰凉的人是付南弦,呼吸不稳的也还是付南弦。
万年青把脉后,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说:“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并不带任何夸张的口吻,吃惊感慨又敬佩的语气。
“多久。”林青言说。
“现在吧……至多五年……”万年青说。
扶柳踉跄了两步,在椅子上坐下了,手脚软得使不上劲儿。
付南弦说:“五年的时间,前辈应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