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的存在,时刻在提醒她,那个男人当初的绝情和冷漠。
正如此时,温沫冷着一张脸,让她告诉她答案。
她不知道该如何从头说起。
心底的伤,结了痂的伤口下面血与肉相连,一撕开,血肉亦随即被拉扯开。
“沫沫……”
正当柳如兰左右为难时,温启正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温沫闻声,把目光从柳如兰脸上移开,看到老爸时,不自觉放柔了眸色。
她快步走到病床旁,握着老爸搁在手上的手:“爸,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来!”
几乎是本能,看到这个温雅的男人,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她的老爸,无论她的亲生父亲是不是他。
“你先回去吧。”温启正这话是对柳如兰说,后者神色复杂,伤感、痛苦、纠结、矛盾,糅杂在一起,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她点了下头,再抬眼时,已然恢复平日那副高贵端庄的模样。
她挺直腰板,徐徐走出病房。
“沫沫……”
“爸,你刚做完手术,不要费神,也不要说话。你们刚才的话我听见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就是我爸。”
温沫抢先截住了他的话,神色淡淡,冷静克制。
温启正张了张嘴,半晌,徐徐叹了口气,轻微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