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戈只望了她一眼,便觉喉头哽咽,他扭过头,避开她的眼神,闷声说:“不了,语薇,太晚了。”
语薇闭上眼睛,任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结束了,她跟他的爱情,死在了他们相拥而眠的那一晚。
他一直没有回头,脊背却有轻微的颤抖,任语薇再不舍,她还是得留给彼此体面,所以,她放了手。
衣衫那一角从她手中抽回去的那一秒,她的心跟着滞了一下,只是短短的一瞬,杀伤力却让她无力招架。
他走了,没有温柔的告别,没有甜蜜的情话,也没有往日的恋恋不舍,只有孤独的背影。
就像他刚回国那天来见她时一样,孤身一人,似乎这世界与他毫无瓜葛。
他离开了语薇,出门却撞上了肖山,两人再度碰面,只见陈翊戈红着眼眶,肖山瞥了一眼语薇的病房,便心中了然。
他给陈翊戈使了个眼色,然后调转方向,去了另外一间空房子,陈翊戈知道他有事要说,便收拾情绪跟了进去。
一进门,肖山便开门见山,“你去调查的怎么样?还要我血债血偿吗?”
陈翊戈冷笑一声,“没有证据,不代表你没做过,除非你能自证清白。”
肖山轻笑一声,“孩子,世界很大,坏人很多,不要把枪头对准自己人,那些布局的人,早就安排好了每一步,所以你才会掉入陷阱,你年轻,没有社会经验,犯了错误被人带入歧途,我理解。”
“我不需要你理解,我只要你给我父亲正名,把我父亲的名字堂堂正正加到技术发明人那一栏,并向公众道歉,这么多年,你们非法占用他的成果谋取巨额利益的事实!”陈翊戈义正严词,既然无法证明他们蓄谋杀人,那么把属于父亲的荣誉还给他又何尝不是一步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