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温度和触觉从语薇的腰部传来,他还是那个敏感又周到的陈翊戈。
“还行,都是软组织挫伤,活动的时候会疼,躺着的时候就不那么明显了。”语薇说着,上下打量着他,“你呢?你没什么事吧?”
陈翊戈摇摇头,“嫌疑人已经被抓了,我没事。”
“那就好……”语薇说着,突然喉咙干涩不已,不禁连着咳嗽了几声。
陈翊戈给她在背上拍了拍,等她停下后,他专门去接了一杯温水,关心道:“你这个情况,现在可以喝些温水吧?对伤势没影响的。”
语薇点点头。
陈翊戈将玻璃杯递到语薇手里,杯子摸着是热的,但不烫手,语薇嘬了一小口,水温适宜,这样喝了几口,她的嗓子也的确没那么痒了。
其实,她刚才是想说关于陈翊戈父亲去世的事情,但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那该死的过敏又犯了,导致她醒来后频频咳嗽,无法自控。
在她喝水的过程中,她用余光偷瞄了眼坐在身边的陈翊戈,明明他还是他,但眉宇间多了些愁思,即便他不主动去皱,那里也总像是藏着条沟壑纵深的山川。
曾经的他,虽然也不属于阳光型的男人,但至少不是忧愁的,可现在的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沉默了。
语薇知道,陈行涛之死对陈翊戈的打击万分巨大,也许自那个人过世后,陈翊戈大概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了吧,再加上死因不明的打击,他也不过二十几岁,哪里能承受地住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