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郁云阁,非但没忘记对方的模样,脑海里那张生动好看的脸反而更深刻,到底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风雨顺着那条罅隙直挺挺地溜进来,沿着墙壁蜿蜒着往脚下来,他直勾勾地看着那条不过小拇指粗细的水流。
电光闪烁间,一道借着黑夜打掩护的纤细身影自以为悄无声息推开罅隙飞快窜进来,眨眼功夫,那道被推开的缝又恢复如初,仿佛无人过问。
房间内没有点灯,照亮全靠闪电。
郁云阁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江开消息又出岔子,弄错了景玉危住的房间?
那他今晚想尽办法调虎离山的计划就白白浪费了,下次想再用这招,姜衔玉未必肯上钩。
真是麻烦。
他原本想着找遍房间没找到人就撤,谁知第一眼就看见桌边雕像似的人,心里突突跳。
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么?
他快步过去,带着一身的风雨味道闪到景玉危面前,低声急语:“殿下?”
景玉危没吭声。
郁云阁急了,直接上手摸对方的脸,温热的,仔细感受好像还长了点肉:“该不会是淳于璞将你毒哑了吧?好端端不说话,也不动弹。”
“这要是姜衔玉手里才有解药,我这把你救走似乎也无济于事。”郁云阁很急,本想着找到人就走,这下临时出事,他要如何是好?
郁云阁又摸了把景玉危的脸:“好殿下,先不管他们,我先带你离开这,再让大夫给你看看。”
说着他就要弯腰抱起景玉危,猛地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接着他重心不稳被拽进了怀里:“喂!”
这声短促的轻呼后,他再也没能发出丝毫声响,所有动静都被男人狠狠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