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不是传闻?
郁云阁皱眉想了一会,若是这样,他能帮景玉危降低的借兵成本恐怕白白花功夫了。
枕边人的小心思和单纯的辅佐之心差距很大。
前者,宁逾白会让他们血本无归;
后者,宁逾白看在国家大事上会稍微让步。
郁云阁愁啊,这事儿真难办,他下了酒楼回到客栈,一路上将想知道的事儿听得差不多。
知府家的大小姐绣球抛到了乘龙快婿,明日便成婚,喜宴摆上个三天三夜,老百姓们想去吃多少就吃多少,路过的也能去沾个喜气,过意不去便带点儿特产。
咱知府不差那点儿钱,主要为小姐成婚积攒福气。
可天公不作美,这日婚宴不到晚,和风细雨便飘了起来,易容成寻常人的郁云阁混在人群里,伸手接过一掌心的雨水,暗叹真不是个好日子。
趁着宴席上的人还在推杯换盏,热热哄哄闹着玩的时候,他消失在树叶郁郁葱葱之间,混着细雨猫进后院。
他得找到燕穆清和汤蕉志来往的更多书信,最好是让人百口莫辩的铁证,然而他刚到后院假山边便察觉这里氛围不对。
周遭遍地仿佛被各路高手监管,黑夜之中,有好几双眼睛看过来。
郁云阁浑身紧绷,这请君入瓮的局做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依照他的感知,要燕云殊和宁逾白毫无防备的闯进来,不好说能不能活得了。
本想趁乱得点好处再救个把人,看来得歇菜了。
郁云阁幽幽叹气,这年头想做个打折扣的生意,都得这么铤而走险吗?
“殿下啊,我为你真要赴汤蹈火了,这下你总该让我在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