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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危无法相信在这短短几日内,王庭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被人占了。

可再不相信,下人们的表情骗不了人,确实不对劲。

郁云阁也有些心态微妙,梁溪内的局势也在玄云楼的监控下,楼内人嗅觉敏锐,不可能让景弍辞瞒天过海换了整个王庭的护卫,那这番景象又是什么情况?

在双双有疑惑的情况下抵达了被人围守的聚龙殿。

殿内灯火通明,门口的蕉公公跪在白玉台阶之上,于黑夜之中格外突出。

这位蕉公公跟了景江陵近二十年,是唯一一位圣宠不衰的宦官,平日里见他如景江陵亲临,今夜又是为何被罚跪在外?

郁云阁和景玉危对视一眼。

整个王庭里的氛围很微妙,微妙之中飘荡着几分危险。

来都来了,郁云阁必要弄个清楚,与景玉危一前一后顺着后殿笼罩下的阴影猫着腰爬进聚龙殿房顶,一左一右掀开屋顶。

殿内场景出乎两人意料。

景江陵面色灰白站在王座前,手里一柄锋利长剑,剑锋隐有血迹,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着景弍辞。

景弍辞心情不错,哪怕脖子受伤了,笑容也没消失:“父王,我早说过你老了,不适合再舞刀弄剑。”

“你想要朕这个位置?”景江陵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大有油尽灯枯之迹。

景弍辞摸了摸受伤位置,还有点点血迹,若不是躲得快,早已身首异处:“父王既然明白,不如成全儿臣?儿臣早些年便在想,究竟哪里不如九弟,思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是没有他那具堪称残破的身躯。”

景江陵握剑的手抖了抖,气息不太稳:“你胡说什么?”

“儿臣是不是胡说,父王心里不是最清楚吗?”景弍辞一字一句道,“当年王后被诊断出怀有身孕时太医说过脉搏稳健,好生养着会诞下个健康孩子。可为何太子出生自带寒毒体质,是否该问问听从父王嘱咐的蕉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