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趟来拿景弍辞要的秘药。
那药让人死得好似自然死亡。
纵观梁溪内能让景弍辞费心思到这份上的, 也只有南川之王景江陵。
他这句问话便显得很有含义, 景玉危瞧他强撑睡意的模样, 也不想兜圈子:“见过, 那时他脸色确实不好看,孤问过太医, 说是有些小伤寒, 他总是深夜处理公务,难以痊愈。”
“太医说是伤寒啊?”
“嗯, 只有淳于太医说他这伤寒时日过长,且他脉象浮夸, 看起来像藏着凶兆,偏他觉得淳于太医是我的人,不太相信神医的话。”
“那殿下要抓紧时间了。”
景玉危知道他说得是什么,得在景江陵还活着的时候, 将对己威胁最大的景昭、景弍辞等人除掉,否则即便将来自己顺利登基,也不见得稳坐江山。
“我知道,这不在忙着吗?”
“那又是我多话了呗,看来我为殿下考虑的诸多事宜指不定都是白费功夫。”
景玉危似笑非笑:“你都知道还要故意说给我听?”
“殿下良心不会痛吗?”郁云阁一脸痛心,“我翻山越岭,满眼满心都是殿下,偏偏还得不到殿下一句好话,太伤我心了。”
景玉危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片刻。
他的眼睛深邃漂亮仿佛装有灿烂星河,看得郁云阁有些失神。
“事成赏你个大的。”
郁云阁心想,这事成有得等啊。
说话功夫当铺门被敲开,掌柜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先是看见折柳,再是后面容貌双双出色夫夫两,打量几番后便转身往里走,既不说话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