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舍不得,要将人困在身边,都是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折柳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又说:“那给太子妃晚间送去的膳食里要加点料吗?”
景玉危深深看他一眼:“看着办。”
一般主子这么说就代表着同意,看看这傲娇的表情,晚上想抱着太子妃睡觉,又怕拉不下脸,只能等人沉睡了才好混进去。
搞得如此可怜,又何必非要闹成这副样子。
折柳这等凡夫俗子不懂爱情的爱恨纠缠,只能在旁帮个忙,看个结果。
白日一晃而过,景玉危亲自将淳于太医送出府,捧着小汤婆子往冠云殿曲径走。
“睡下了?”
折柳小心照亮他脚下,天黑地滑,加上他心急步伐快,不注意很容易摔跤。
“睡了,白日里要过几支大小不一的狼毫和几沓纸,吩咐人给他买些话本子。”
话本子?
景玉危脚步放缓:“给他了?”
这是在问他午间命人从书房搬走的那十几本,当时郁云阁要得急,折柳没法子,便只好从景玉危书房里弄了些过去:“是。”
这不太像郁云阁的风格,太听话了,不让他出来还真就听话待在里面,光是想要什么给什么,就能被满足似的。
太反常了。
这就好比隔壁邻居家素来翻墙挑瓦的熊孩子,有一日被你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