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轰出去的景玉危心口骤然起伏,偏过头捂着嘴,将咳嗽闷在喉咙里,回到气候寒冷的梁溪,他身子不太适应地发起病,低烧烧得他心窝疼,又被折柳那番话戳的疼。
这瞬间,景玉危分不清心窝疼到底为何。
“你会回来吗?”景玉危眼前模糊了起来,被咳嗽逼出到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滋味不好受,他胡乱抹去泪水,“你真的想要我回信吗?”
不,他不回。
他偏要郁云阁亲自回来,当面亲口将思念化成话,字字句句情深意绵说给他听。
正如折柳所说,他如此傲娇,好不容易肯将喜欢宣泄于口,又哪来的自信心相信郁云阁真的想得到他的回信?
不过是一种寄托感情的臭把戏罢了,他想要的从未不是一纸情书,而是郁云阁那个活生生的人。
他希望终有一日能让郁云阁明白他内心所求渴望,光明正大的索要。
然而,如今他两的感情远没有深厚到这地步,单薄的书信承担不了加深的重担。
景玉危在等,等郁云阁回来。
远在万里之外的郁云阁心有余而力不足,官银预料之中被抬走了,小皇帝急得团团转,连带着宁逾白四处奔波。
郁云阁看完真觉得可怜,便让江开给人送口信,将官银如数奉还。
事情至此,算是解决掉一桩外忧,内患远没停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玄云楼大半年许多情报多多少少遭到点泄露,新加入的楼众身份存疑,极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塞进来的,这有心人是燕国境内还潜伏着的不明势力,真要顺藤摸瓜抓出来,恐怕还要等上段时间。
郁云阁哪来那么多时间等,下达几条慎思熟虑后指定的应对法子,随江开踏上自盛歌往南川梁溪的偏径。
“这也太他娘的偏了吧?”郁云阁看着漫天遍地的野草,驾马穿过一人宽的田埂,这地方偏僻程度超乎他认知。
江开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驱马:“这是最快回去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