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曲闲对我说了些话。”江开勒马放慢速度,前方是两国交界, “他说让我陪你在潮州逛逛, 那可能是你最后的自由时光。”
郁云阁真以为曲闲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白期待了:“让他闭嘴, 一天到晚就知道污蔑。我的殿下那么懂事贴心, 哪里会做出他说得混账事?”
江开顿觉他无可救药, 放弃劝说地摇摇头。
丢下一封信的离别, 换做是他, 也不痛快。
“你们对他有偏见, 就觉得他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里, 心思歹毒又阴暗, 对感情小气得很。我告诉你, 他不是。”
江开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敷衍地点点头:“是,我们都有偏见, 偏见到一致觉得你这样不辞而别回去后没好果吃。潮州事情结束, 我护送公子回梁溪后要回趟雾廊山。”
少见的自我安排,落在郁云阁耳里生出些别样情绪来:“回去陪师父?”
这是江开每年必备行程, 比郁云阁这个正儿八经的关门弟子还要用心。
“主要不忍见公子你痛哭流涕的样子。”江开说。
能让这棺材脸偶尔金句频出的怼人,曲闲洗脑功力不赖。
郁云阁没好气道:“那不用你送我回去, 到潮州完事后分道扬镳。”
他独自一人能更快速,省得身后带个小尾巴被人认出来添麻烦。
江开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先前看得与景玉危相关的事是不是被抹去了,否则他怎么还能将人想的那般天真无邪?
算了, 空有皮囊的美人蠢点无妨,在景玉危那儿吃点亏也是好事。
免得再放出门去被别人骗,至少在江开这里,景玉危非善人,却对他情根深种,再怎么胡来也能保他的命。
主仆两一路斗嘴回到苍莱山,休整半日,又启程去潮州,着手安排人暗地里护送赋税银两入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