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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了,添堵了。”江开自问自答,直勾勾地看着他,大意是您看还满意么,是不是能起来走人了。

“你们这些人就会干棒打鸳鸯的事,一天天的,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要你们做什么?”

郁云阁嘀嘀咕咕爬起来穿衣服,对曲闲催着赶着让他快走的事百般怨言。

“潮州情况怎么样了?”

“税收即将收整结束,马上要出发去盛歌,估计半路上会出问题。”江开说的都是曲闲告诉他的,充其量是个传声筒。

郁云阁听出他模仿曲闲话里凝重,料想潮州情况怕是比这还要难搞,被护送进盛歌的银两好似拔光了毛洗干净的鸭子,四面八方围着想要啃一口的狼。

有没有本事啃上一口,就看这护送的人是谁。

燕国当今皇帝年岁小又贪玩,手里没权势,周围还不是什么好鸟,全靠宁逾白强撑着。

倘若宁逾白心怀不轨,小皇帝就是完蛋的完。

当然了,以宁逾白如今的行事作风来看,并没有要取而代之的想法,还战战兢兢的为燕云殊守皇位,也是奇观。

“不如你让人给宁逾白递个口信。”郁云阁穿戴整齐,跺跺脚本打算往外走,突然想起件事,转身又回了床边。

江开就看见他在枕头下面摸出个什么东西揣进兜里,这才接上刚才那句未完之话:“多少能给我省点事。”

被朝廷盯上不是什么好事,玄云楼起始至今太过招摇,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让其蛰伏,养精蓄锐,真让这锅扣身上,努力就白费了。

像这种打朝廷银两的砍头大事,他觉得有必要通知宁逾白,让人早做准备。

“不好递。”江开说,“他身边人太多,警惕心太高。”

送信去的人搞不好会被盯上,从而带个小尾巴回家,暴露所有。

这风险太大了,江开不能赌,郁云阁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