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试探过,他经此一事,看开了许多。”管家说,又见他难安似的走来走去,“大人,我们与梁溪断了联系快十日,不想办法自救,会被困死在这。”
余怠心里有数,本打算做完这最后一票带着夫人跑路。
现如今将郁云阁拉入伙后,他又动摇了,想要赚得更多,万一郁云阁手里的人脉能助他们盘活南川和燕国的发财之路,那这里的‘老百姓’想要多少都有,相信只要给的甜头够多,有些人不会介意分饰两角。
“这次你派人亲自去送信,让他带好水和干粮,务必将信送到主人手里。”余怠说,这是他能做的最后尝试。
他对郁云阁的身份仍然心存疑虑,为将来发展,勉强一用。
但他要在主人那给郁云阁挂上名,以此好寻仇。
让余怠惊喜的是管家还没安排好,就有梁溪的消息送到了手里。
那信不多,却够惊天霹雳,以至于余怠看完大惊失色,连声让管家备马,他要走一趟林府。
管家不明白他为何催的那样急,将人扶上马的时候还很焦心地问了句:“大人,没事吧?”
余怠眼里泛着狠,阴仄仄道:“能有什么事?就是开门时候没掐准时辰,引狼入室罢了。小问题。”
甭管这匹狼多大,想干什么,进到东平城内,是狼,也得给他像条狗一样坐着!
余怠挥动马鞭眨眼消失在府门口,徒留下管家面露忧虑,急得上火。
另一边郁云阁一帮人飞檐走壁,略过无数屋顶,在层层白云渐渐染黑前抵达位于富人区最中央的林府。
从半空中看去,林府地理位置优越,前不占山,后不沾水,左右邻居相隔数里,其内四进四出的院落,绵延叠起的亭台长廊环绕,端的是辉煌壮阔,夜色下烛光明亮交错,依稀能看见假山流水,绿树成荫,俨然是个小型村落。
这等规模的府邸修建起来耗时耗力耗钱,东平城仅此一户大的,却有好多处价值不菲的小的。
景玉危想到这些年东平城这片缴纳的税收,心底又是一片凉意。
越是看着东平城扩大的精美住宅,越是无法想象被捂嘴的老百姓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