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知道那美人什么来路吗?”贾应先坐不住了。

这是没得到余怠通知,大抵送的钱不够多。

钱海没必要当老好人,不过看在私交还不错的份上,透露少许:“色字头上一把刀,暂且消停消停,等今晚余大人宴会办完,你再找美人也不迟。”

言尽于此,贾应要懂事就不该再乱来。

“这是余大人的意思?”贾应脑子转过来,见钱海沉默不语,又饮了两杯酒,勉强压下对郁云阁的肖想,“行。”

事情解决了,美人何时想要都有,有些东西得有命享受。

钱海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通透。”

贾应苦笑,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口,知道人在楼下,有点儿心痒痒。

楼下东北角,郁云阁和景玉危挑了处靠墙角落坐,点了盘花生米和五香瓜子外加一壶上好铁观音。

待收好银子的小二兴高采烈退下,郁云阁收敛神色,唇角绷直皆是冷意:“这么点东西,二十两银子,东平城的东西怕是天宫送下来的。”

离谱的物价远比被讹诈来得惹人气愤,老百姓家中无粮,手里几两银子,连口水都喝不起。

更别提高到离谱的米价,寻常百姓家无人能消受。

“余怠确实声称自己是老百姓的救命仙人。”景玉危冷冷道。

郁云阁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周扒皮妄想成万人供奉的观音:“他也不怕被雷劈。”

景玉危默然。

楼外轰抢完鸡骨头的老百姓们又互相扶持着走到廊边成片靠坐着,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知从东平城传回的‘旱灾未损百姓’是这等光景。

只手遮天的人没想过天有被捅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