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这两人在梁溪局势里更重要,能让这两人先打起来,所谓的危机能过去大半。

曲闲手握玄云楼从四面八方收罗来的消息,堪称活得情报体,哪天他走丢了,郁云阁半夜都要惊醒。

“景弍辞太狡猾,缩在郊外梅园没回来,倒是那位在府邸借酒消愁多日的景昭听见消息立马过来守株待兔了,不出意外,他很快会来找你。”

曲闲对景昭没好印象,那是个仗势欺人的坏东西,从不把人当人,查阅过往,真该下油锅炸了。

“景弍辞能来再好不过,不来也没关系,我准备的这份大礼没他也能送出去。”郁云阁拍拍手,瓜子皮掉落一桌子,本来他也做好只见到景昭的准备,这会儿也不失望。

曲闲回想他这段时间的遭遇,喜忧参半得阴阳:“人家算计都是滴水不漏,甚至让人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你不一样,你是拿自己的命去搏,郁小公子是不是嫌命长啊?”

郁云阁一口水呛在嗓子眼:“胡说什么呢?我也没有次次拿命搏,这不是特殊时机特殊手段吗?”

“哼,换做以前我相信你的话。”曲闲冷眼瞥着他,自打他知道要替嫁来南川,作死次数越来越多,近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而之所以能让他这么拼命,都离不开一个美人。

“你要相信我,今夜这事儿办成了,我们短时间离开梁溪,暂避锋芒。”郁云阁好言好语,做下要南去寻景玉危的决定后,他脾气温和得像只小绵羊。

曲闲懒得拆穿他,大抵好日子过多了,话里话外都是破绽,偏偏他自己没意识到,就这样子去王庭见得景江陵,不晓得被那老狐狸套走多少话。

曲闲很为玄云楼的将来生计发愁。

“你干嘛一副不想见我的表情?”这回轮到郁云阁问出这句话来。

曲闲拒绝回答,一心吃瓜子,这时在门口当门神的江开有了动作。

有人来了。

曲闲抓了把瓜子被江开拉到屏风后,静候郁云阁唱大戏。

门很快被轻扣,敲门的人估计挺紧张,声音很轻,不仔细很容易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