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雾廊山拜师学艺是抹不掉的事实, 可这不代表他是玄云楼的楼主,光靠诈就想让他暴露, 做梦呢。

郁云阁脸上挂着糊弄的笑:“我师父不是个喜欢追忆往昔的人,加上我拜师时年岁偏大,他每日除开骂骂咧咧打我,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盯着我练武, 没多少心思说别的。”

三言两语化解了这番试探。

景江陵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审视:“看来渡斤仙人的一腔思念要白费了。”

“也不算,若是国师真想我师父,早该去拜访了。”郁云阁顺杆倒打一耙。

景江陵几乎气笑了:“按你这意思,朕册封的国师得屁颠屁颠跑去燕国雾廊山亲自登门约见故人,才能聊表真心。”

郁云阁像没察觉他的怒气:“既然是国师想念,那理当由他主动。”

景江陵收回话音,盯着眼中闪过丝狡黠的郁云阁,心里暗自动气,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不知不觉将话题从雾廊山转到故人情怀上,要不是他经验老道,鼻子得让人牵断了。

“朕会转告国师。”景江陵堵住他的话头,又将事情绕回来,“燕国内有一名为玄云楼的江湖神秘组织,以贩卖情报为生,楼主神乎其神,楼内有多名高手听其调遣,起源于雾廊镇。”

郁云阁这时弯腰锤了锤腿,仰头笑道:“王上莫怪,我这腿站太久会麻,人太娇气了没办法。”

景江陵:“……”

要不是有所图,他早一刀将这狡诈的小崽子宰了。

郁云阁过分会伪装,外面疯传的流言与他本人有着云泥之别。

这时景江陵不由得想起当时渡斤仙人披星戴月来寻他,说是想到个更好掌控景玉危的办法。

那会儿景昭刚因为景玉危得到他想要的一块土地心生不悦,吵着闹着要教训人,结果自己先被人套上麻袋堵在死胡同里打了一顿,事后景江陵得知那是景玉危派人做的。

这是一个傀儡即将有自我意识、脱离掌控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