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坚比景昭多了点自知之明,看清局势不对就抽身离去。
也给了景昭提醒,这人退不退,管不着。
郁云阁觉得脸烫得可怕,双手捂着脸颊,低声和景玉危撒娇:“殿下,那酒有点烈。”
景玉危手指动了下:“不是没让你喝了?”
“是没让,我就喝了一杯,那酒后劲太厉害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说话时候呼气更热,语调更软,带了些不自觉的依赖。
景玉危轻抿唇,抬手往他脸上探了过来,预估得不太准确,想落在脸颊上的手错落在柔软温热的唇上。
两人俱是一愣。
景玉危倏然收回手,指尖的热度顺着手掌一路烧到了心里,似干燥秋日里被暴晒的枯草碰上了烈火,轰然燃烧。烧得景玉危浑身不自在,到嘴边的话不知如何开口。
身为张嘴就能浪,不给机会、制造机会也要浪的浪荡子,郁云阁私以为自己该装作无事发生,或者干脆顺杆子爬,逗弄下这位纯情得不行的太子殿下。
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跟火烧似的,口干舌燥,什么浪话都不好说了。
明明见识颇广,却突然害羞起来。
郁云阁渴望有口水解解馋,心里明白这不是真的想喝,就是被景玉危无意识一手撩得心慌意乱。
“……孤不是故意的。”景玉危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殊不知这在郁云阁听来充满了刻意,他又游刃有余起来:“没事,殿下还想错摸哪里?”
景玉危咬牙:“你不信。”
“我信的。”郁云阁看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远远听见了急速马蹄声,有人来了,他轻轻用手背碰了碰景玉危的掌心,“殿下说什么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