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缭绕,景玉危遮掩白绫显得不明显,使得整张面容柔和许多,看起来温和无害。

“三王兄说这桌饭是来闲谈,既然如此只说孤与太子妃未免太单调。不如来说说大王兄?”

跳得最欢被点到名的景昭丝毫不慌,还煞有其事道:“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平时贪杯爱美人,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大王兄过谦了,孤最近听见个有意思的消息。”景玉危摩挲着茶盏,神色淡淡,“说是燕国抓到个人,与王室有关。”

景昭心里跳了下:“是吗?”

他很聪明的没有接下句,可惜景玉危不管他接不接,都要将这事儿说了。

“那是个常用弯刀、胸口纹有狼图腾的瘦弱男人,他在雾廊镇被抓,被抓的时候正要去镇上一个地方送东西。”

景玉危每吐露一个字,房间里被热络起来的氛围便降了一些,围桌而坐的人后背渐渐发麻,恐慌感从心底如水草般往上冒。

景昭眯缝着眼睛盯着他略红润的薄唇,思绪飘飞了一瞬,他还知道什么,自己的聚宝盆遭到打压是否和他有关系?

“孤以为大王兄是个聪明人,这大概是孤太自以为是了。”

“你什么意思?”景昭沉声问,“殿下若是不喜欢我等说那些,大可让我们说点别的,没必要说些含含糊糊的话吓人。”

景玉危轻笑,这声笑落在在座人耳里,莫名带着刀子,刮得人心慌慌的。

“大王兄贪恋美色与孤无关,只是这说话多少要注意些,孤与太子妃感情稳定,清清白白,不想再听见有的没的。”

终于将人给惹毛了。

郁云阁咬豆腐的动作停了停,先前被景昭揶揄时候,景玉危不声不响,他还以为这是个能忍的狠人,原来是在等个合适机会一劳永逸。

这一招杀鸡儆猴,以后应该没人再拿这件事公然说笑。

够狠,专挑出头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