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发出轻不可闻的叹息声,景玉危端坐着,动也没动。
“殿下在意旁人说闲话吗?”
郁云阁终究没让这份宁静持续到回东宫,这话一出让景玉危不得不想到他同景昭的寥寥数语。
“我听闻南川民风与燕国大差不差,讨论起王室秘闻来一个赛一个得不怕死。”
景玉危保持沉默,看着像是在等他说完,姿态高雅仿佛看戏。
郁云阁丝毫没有被消遣的感觉,谈吐照旧:“明日大街小巷恐怕便会流传出我这个太子妃过分貌美引得大王子不自重,口出狂言污蔑太子不行的传闻,说不定经过老百姓们喜好狗血的添油加醋,我脖子上的伤又会多出许多种说法来。”
直到这时景玉危后知后觉景江陵那句更别动上手是何意思。
昨夜自己险些掐死他,就算他死里逃生,也难逃留下伤痕。
所以说他今日……
景玉危察觉到袖子被人用极轻的力气小小地拽了拽,有些像他儿时养过的那只猫撒娇时候,想起那只猫早被什么都要和他抢的景昭毒死了,他猛地抽回袖子,嫌弃地拍了拍。
“做什么?”
“殿下心情不好,那我说个笑话好不好?”
“闭嘴,再多说一句孤杀了你。”
今日王庭一趟让景玉危身心疲惫,不想听郁云阁多嘴一句,要不是景江陵盯得太狠,需要个契机缓和局势,他根本不会让郁云阁入东宫。
笑话,景江陵明目张胆催促他让郁云阁睡在冠云殿,这还没问题吗?
他可没有将奸细养在身边的习惯。更何况还是个随时招麻烦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