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小心翼翼洗漱完躺在恒温的水床上时,盖着床毯子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连呼吸间,都像是一种信号,格外烫人。
乐鹤侧过身,颤抖着睫羽,将自己往毯子里埋了埋,想靠近时梦谨又觉得过分近了。
“那个,这地方是新建起的,我平时都没来过。”
“我知道。”
时梦谨闭着眼,把一旁快要睡到床边边上的人揽了过来,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哼着小调。
“睡吧。”
灯光暗下,只留下头顶那一圈昏暗的微亮。
就这暗淡的灯光,乐鹤从她怀里钻出,与头顶的镜面中的自己遥相对视着,莫名觉得阴森森的。
“谨谨。”
他拽着睡衣上的丝带,不自觉又往里靠了些。
“真不睡?”
时梦谨叹了口气,徐徐睁开了眼睛。
她静静地望着他,距离被一点点缩近,额头相抵间脖颈泛起点点樱红。
那头顶的玻璃镜面里退去了原先觉得的阴郁颜色,变得同地上那些花瓣似的,昳丽惑人,彰显着那独特的用途。
画中仙,镜中花,同样地美艳,只是不知道那作画的人是否施了些痛楚或是安抚,将那人完完整整地落下她的印记。水渍出现在了画中每一处,里里外外或许都是。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