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着望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时梦谨,想说些什么又停了下来,侧过头对着乐鹤淡淡唤了声。
“乐鹤, 你们怎么回事。”这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乐鹤喉咙滚动了下,微蜷起的发丝被轻轻拽着。
“昨天,昨天才在一起的。”
昨天。
乐席眼睛一眯。那怎么今天大清早还在他家呢, 总不可能约会来吃早饭吧。
原先双手交叉后靠着椅背的宁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素来口无遮拦的人睁大着眼睛,身子前倾着吐出两个字。
“睡啦?”
时梦谨正试图低头埋在狭小的水杯中,细细将沸水吹冷些, 听见这话后直接吸了口滚烫的水进了嘴。
“嘶。”
收到生理和心理两处刺激, 她勉强咽下这口水,忍受着舌头的麻胀,不太灵活地解释道。
“没, 没有。”
没说两句, 就被恼羞成怒的乐鹤打断了。“能想点正经的吗!”
他将时梦谨的手攥着, 十指相扣放在了桌面上,秀气的眉尾一扬, 满是少年的朝气与骄傲。
“对, 我们在一起了。”
一声嗤笑响起, 乐席瞥了眼这小子神气的样子, 忍不住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