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人搬到酒店的大床上,时梦谨半弯下腰等着乐鹤松手。
“小公子,乖。”
面色通红的乐鹤只睁着一只湿漉漉的眼睛,仰着头迷茫地望向时梦谨,四肢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样不肯动弹。
见他呆愣的模样,时梦谨就明白单靠他自觉怕是不可能了。她伸手企图拉下盘在自己腰间的那双腿,只是刚捏到脚踝时,面前的人就发出声惊呼。
这声音听得时梦谨动作一顿,迅速抬起头来看向他。
坐在窗边的人透白的面上满是绯红,两双水润的眸中蓄满颗颗珍珠,安安静静地只发出些小声的哽咽。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时梦谨的衣角,他抬起头来只单单看着她。
时梦谨倏然愣住了,连手心攥着的水瓶落下都没察觉,直到未拧紧的水瓶翻了她满脚,才意识到乐鹤是哭了。
几步走上前,她将手落在毛茸茸的脑袋上,放低了声音有些笨拙地哄着。
只低头垂泪的乐鹤摇摇头,哽咽着咕嘟道。
“要时梦谨。”
大概是声音太小了,脑中绷着根弦的时梦谨恍惚间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刚想问,乐鹤却抬起头来顺便拍开了时梦谨搭在他头上的手,颤抖的身子一晃一晃。
“我本来是想和oga在一起的。”
时梦谨落在半空中的手一僵,连嘴角的笑也凝滞了。
很明显醉酒的人是不会关注到别人的,乐鹤继续着他的不知所云,掰着手指咕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