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这个”尧青极力忍着掌间的割痛,泪眼滂沱,“求你了把它给我我就要这个”
见男人无动于衷,他索性跪行向前,头如捣蒜地磕在地上,卑微如尘土。
“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它给我求你你如果如果把它拿回去,就意味着我们真的完了”
“真的完了……完了……”
尧青跪坐在地上,捂住双眼,放声大哭。
泪水从指缝中漏出,滴滴答答,如一颗颗被碾碎的裸钻,散出粼粼光泽。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尧青蜷成一只遍体鳞伤的狗,抱住自己,撕心裂肺地凄诉,“我不要说什么我很好的话,我也不要所谓的无所不能,我不要明明很想吃奶油蛋糕却说我不需要,我也不要明明不想走却还要装作很轻松。
我活了二十七年都没学会做一个凡人,我躲在大衣柜里,每天睁开眼都是那只会发光的铁胆火车侠。那是我小时候唯一的玩具,就像这镯子。小时候的火车侠已经被他们抢走了,你不要再把它抢走好不好刘景浩我求求你不要把它抢走……”
“晚了。”
男人微微俯身,伸去一只手。似枝蔓般垂下,有如上帝的怜悯。
尧青跪坐在地,颔首垂泪。
衣柜外的那束光旋而灭了,往后是无尽的猛鬼野兽在招手。
泪流泱泱。
庭中飞雪穿门而过,弄堂里,闪烁着几盏枯灯。
冷冽的空气里,哽呜声不绝。只是不再是翻腾滚煮的爆裂,一种琐碎的悲伤在流动。
尧青单撑着手,徐徐收住哭腔,从地上爬起。
他的眼中,不再有任何情绪,也不再有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