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环的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势头。
尧青出门时没带伞,落得一身白粉粒子,全身止不住地冒寒气。
他站在回家时必经的巷子口,横眼从东头望到西头,明知如此多属徒劳。
一直捱到快晚上十一点,才听见巷子外一阵轰隆隆的摩托引擎声。
某人扯下头盔,红通通的脑袋上乱发蓬炸,近身时酒气浓烈。
尧青就站在大院门口,冷眼瞧他从摩托车上跨下来,吭哧吭哧地锁上车。
又见他趔趄地往自己这边走 ,浑厚的酒气似无数只鬼手,将咫尺间的两人撕成无数块碎肉。
“宝还没睡啊”
男人微微一笑,张开双臂,想拥他入怀。
不料跟前人郎心似铁,举手一个耳光反旋,“啪”地一声,直接将刘景浩掀翻在地。
雪势如瀑。
某人站定在一偏暖黄色的灯影下,眉骨唇间尽凛意。
瘫倒在地的男人呛笑一声,也懒得起身了,干脆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雪啊,好大的雪
哈哈,好大的雪。
尧青不曾理会,回院舀了一盆水,端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