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里暖气供得足,就算睡沙发也不怎么冷。
他揣着扎好绷带的那只手,细细闻着某人衣服上的皂香。
此时他身上是一件宽松的男士汗衫,用来做睡衣最舒服不过。
尧青望着副卧里蒙头大睡的某人,又眺了眼窗外祥瑞般的雪,手间后知后觉的痛开始蔓延。
刚才摔跤时不痛,流血时不痛,上药时也不痛,反而在这样岁月静好的气氛下发作了起来。
尧青咬牙忍着,尽量使自己不出声。
过了片刻,他忍不住了,憋红了眼蜷在沙发里,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红了的虾,单纯被痛的。
男人想,他不可以叫,绝对不可以叫。一叫就会惊醒某人,一惊醒某人,他一定会说自己麻烦、事多、就属他做作。
他好像回到小时候,路过蛋糕店,望着展示柜里琳琅满目的奶油蛋糕,他放下小手,忍住唾液分泌的冲动,对女人说,“妈妈尧尧不爱吃蛋糕。”
女人说,“尧尧真懂事。”
说完拉着他走出了店门。
他觉得成人规则第一条就是要懂事。
可是他又多想卖一回惨,像从前那样,把手举到他面前,哄自己吃糖。
或者,□□也行。
总归是甜的嘛。
毒死了,也好过心冷胜过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