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护工怕不放心,自己守又吃不消。这不吃了晚饭后,男人便搭着尧青的肩,沉沉睡去了。
尧青陪刘景浩坐在病床边,一动也不敢动。
漫长冷漠后再看某人,觉得男人既憔悴又特别,有种奇特的新鲜感作祟。
尧青见四周无人,值夜的护士查过一次体温就再也没踏进房门。
偌大的独卧病房里,只剩自己一个还清醒着。
他趁无人注意时,极小心地抚了抚某人的脸,而后又像是破了戒的小和尚般,开始在心里不停地忏悔。
他这样……怕是许久都没睡得这样安稳了吧?
男人垂眼瞧向某人,可可爱爱的大脑袋,可可爱爱地挂在肩上。有口水从他嘴角流下,他沉睡而不自知。尧青拿纸替他轻擦着口水,恍惚一瞬,他好像回到了从前……
那个无需靠演戏才能证明亲密的从前,那个……彼此都不需要费力就可以很相爱的从前。
“唔……”
王淑芬在床上痛苦地翻了翻身,尧青止住手间动作,见女人正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水……”女人抿了抿干瘪的唇,呼吸机上布满新鲜水汽。
尧青忙抽手为她倒上一杯水。
他将某人的头搁在一边的软垫子上,挺身而起间不忘托起女人的腰,使她能够稍稍坐起来方便喝水。
这些都是他素日里在照顾尧桂玉时排练出来的本事,在服侍人这件事上,他比刘景浩要细心周到得多。
女人在尧青的帮助下,将整杯水悉数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