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他又消瘦了不少,估计也不大健身,再无从前生龙活虎的朝气。
鬓也不修,胡子也不刮,就这样任毛发如疯草般长着,恨不得将潦倒二字写在脸上。
尧青静静地看着他,默想了会,还是将那只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威士忌低呜了一声,暖气片吧嗒吧嗒滴着水,这个冬天像是过不完一样。
太漫长了。
邹志辉洗完拖把出来,正要问尧青两人分手的事,乍地发觉人已不知所去。
男人睡在沙发上,身上完好盖着一件浅青色的过膝外套。
那样素练的颜色和版型,明显不是刘景浩自己的。
窗外风雪更盛。
尧青站在楼道口,有风吹进,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软衬。
他掏出烟,学做某人的样子,打火点烟,却总是被风吹灭。
他又打,又灭,再打,再灭,一遍一遍尝试着点燃那根烟。
可老天就像是故意要和他做对一样,偏不让他把烟点着。
男人只好将整包烟全塞进了垃圾桶,再回头听某间屋子里,似有一阵断断续续的呕吐声。
尧青站了会,等风把自己吹清醒了,重新举起手上最后一支快要被揉弯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