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将头趴下去,呜了两声,像是真的在回答男人的问题。
“他不要我们了。”
刘景浩伸出手,将桌上相框盖下去,那是在北京时和某人一起过中秋时拍的。
自己明明不喜欢拍照,那天却自告奋勇,想要和某人合拍一张。
画质粗粝的拍立得冲洗照里,男人眼含秋水,笑容舒展,他就那样心安理得地将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手上戴着自己送他的那只腕表。
而自己同样紧贴着某人,将手搭在尧青肩上,两人身后是一片广袤的湖景,天边挂着一圆月。
回不去了
刘景浩抚了抚照片,唉了口气。
他折身拉开最底下一层抽屉,将照片扔了进去。
“耗啊,跨年夜什么安排?”
邹志辉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他只当刘景浩与尧青上回吵完已经和好了,还嘻嘻哈哈地让他把尧青一起叫到上海来跨年。
刘景浩瘫在弹簧床上,四仰八叉地看着天花板,心绪游离,“跨年……?跨个屁,在家躺尸。”
“你愿意躺,你家那个也愿意躺?”对面玩心不改,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分了。”男人漫不经心地玩着被子上流苏串,口吻就像在说“今晚我们一起去超市吧”一样轻松。
对面明显一愣,“分了?真假的?”
“真的啊,早分了,都快一个月了。”刘景浩坐起身,又戳进短信里看了看,除了昨晚那句“谢谢”,那个号码再也没发过任何消息。
邹志辉说:“喜欢了十年,在一起三个月,结果你告诉我分了?刘景浩,你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