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擦了擦眼泪,又抬头道:“是王龙告诉你的?”
尧青不置可否。
“所以你信他?他说什么你都信?”刘景浩捂住胸口,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心脏一寸一寸地抽搐,搐得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尧青面如死灰:“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时间要长”
“那你就信他吧。”男人擦去最后一点眼泪,转身进了卧室,“信他吧信他吧,我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门“哐”一声被重重砸上,尧青蹲下身子,默默收拾着掉在地上的琐物。
刘景浩再出卧室门是二十分钟后事。
桌上完好放着一串钥匙,一张门禁卡,还有那枚八爪龙钻戒。
他来时安静,走时也安静,却不明白,自己有多希望他能大张旗鼓一回。
这样的平淡离去更具杀伤力,没有临别致辞,没有挥手告别。
乃至于一句“走了”也没有
他只是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悄悄出了趟远门。
一趟不问归期的远门。
男人倚在窗帘下,大拇指上套着那只八爪龙钻戒。
他见那抹身影似一片羽毛般飘出了小区门,六七分后,上了一辆绿色出租车。
十二月的荆川阴晴不辨,老天颇识趣地送了他们一场足够悲壮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