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将头低下,沉沉叹出了冬天的第一口气。
“严格意义上来说,除了自己,我不相信世上任何一个人。”
“那刘景浩呢?”
“刘景浩……?”尧青回望了一眼某人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是例外吧。”
……
散席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刘景浩不负所望,喝了个滚瓜烂醉,出庄园时须好几个人抬着。
邹志辉提前为他们开好了房间,他也喝得半不省人事,临醉倒前只说麻烦尧青帮他把人送回酒店,然后就倒在了他老婆怀里大梦三千了。
尧青驮着敦重如牛的某人,活像只使不上力气的骆驼,更别说中途还要忍受某人毫无底线的乱亲乱摸。
好不容易拖回了酒店,他又噘着嘴要亲要抱,嘴里不停唤着“宝儿”“宝儿”,打出的酒嗝里还冒着酸气。
尧青拿纸巾为他擦嘴,他不依了,哭丧着把脸贴在他胸口,像只委屈的公豹子。
他挂在男人怀里,神智迷糊,“阿青,”他说,咬着大拇指像在咬一根棒棒糖,“我好开心啊……”
尧青替他脱掉外套、衬衫与鞋袜,只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照明。
上海今夜月明星稀,落地窗前落英缤纷。
他扯了湿帕,一点一点替男人擦着身体。
先是脑袋,再是脖颈,再是四肢,再是肚皮……
刘景浩体毛旺盛,如山顶洞人一般,就连肚脐眼周围都是一圈灿金色的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