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志辉忙着陪老婆产检,知道刘景浩要来,特意留了钥匙。
刘景浩从来把老邹家当自己家,扶尧青进门时,这家伙还没醒,软趴趴地跟条大鼻涕似的,搭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松手。
“醒了?”
许久后,尧青抬了抬头,发觉男人右肩胛这一块,被自己压出了一方浅浅的凹痕。
刘景浩踏着棉拖,百无聊赖地握着遥控器,电视上正放着跳水新闻。
“这是”尧青起身看了看四周,以为这就是刘景浩的家。
男人将人揽过,另一只手拎起水壶,给某人倒了杯水。
“朋友家,”刘景浩将水端到他唇边,“喝不?”
“我自己来。”尧青显然还没适应这种亲昵。
在他这里,刘景浩还有许多功课要做。
“回荆川的票我买了。”
尧青喝一口水,看男人一眼,再喝一口,再看一眼。
男人拨过稀疏的下眼睫,他眼睛长得不好看,离尧青那双更是十万八千里。
沉默里,尧青脱了男人的怀抱,坐直身道,“要不要一起回去?”
“可以。”
刘景浩挽了挽空荡荡的手,除了空气,这次他什么也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