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张嘴,重复鼻翼翕动的动作,循环往复。
山外是山也是雨,眼前人是景也是画。
“耗子。”尧青灵光一现,想到了这个称谓。
他在刘景浩家里,总听王淑芬这么叫刘景浩,他也想叫,一直找不到机会。
而如今他喊自己阿青,多亲昵的称呼,他也须得把这份亲昵喊回去。
刘景浩猛吸一口香烟,踩灭烟头后,才抬头说:“什么耗子?”
“以后我就叫你耗子。”尧青低头看他,又怕他觉着这个称呼突兀,毕竟没人喜欢被比作老鼠。
“再叫声。”男人一反常态,不仅不烦,还从眼神里挤出些期待。
尧青清了清嗓,认认真真道:“耗子。”
“乖。”男人笑了笑,顺其自然地替他揩去额头上的水珠。
“我喜欢《新桥恋人》。”尧青看着他的眼睛,向男人身边坐近了一点,“朱丽叶比诺什演的。”
“我看过。”刘景浩将烟踩灭,“独眼女画家和流浪汉的故事。”
“梦里梦到的人,醒来就该去见他。”
尧青幽幽吐出一句电影中的台词,好像自己经历过那场自私疯狂的爱恋一样。
站台外的雨渐渐小了。
刘景浩脱下外套,搭在威士忌身上,让它做自己的驮运工。
跟着男人跑了一天,它也累了,瘫在地上半天拉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