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和往日一样,无关轻重的笑。
但这一回,刘景浩是笑不出来了。
“还有心思笑?”
刘景浩将西装扔到床头,男人坐直身,颔首示意他喝水。
“听说你晕在了飞机上?”男人喝了口水,不够,索性整杯吞下。
尧青低着头,将脸埋进阴影里,怯怯声回:“身体不中用,有点贫血。”
“只是贫血?”男人抚了抚他的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贴了会。
还好没发烧。
刘景浩叹了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又不是我想这样的。”尧青见他语气略带呵责意味,稍平复的心又挣扎起来,“我没求你来看我。”
“好啊,那你就死在医院好了。”
刘景浩嘟囔着缩回手,嘴上叫嚣着,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替某人掖了掖被子。
杭州入秋早,临近夜里,不亚于霜降。
不同于北京的干冷,杭州的冷是湿冷。
潮漉漉、黏糊糊,寒气挥之不去,刚来南方时刘景浩成宿成宿睡不着,被冻的满手都是红斑疮。
所以他极其担心尧青被冻着,却忽略了尧青自小长在南方,这点冷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我要吃新丰小笼。”尧青垂眼看着他,像极威士忌讨要骨头时的样子,“热的,最好有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