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笔没停。
刘景浩打住徘徊的目光,将易拉罐底最后一点儿可乐一干而尽,呲牙道:“那你先写着,我接狗去。”
之前回北京,刘景浩把威士忌留在了老黄的“十碗面”那里。
放犬舍他不放心,威士忌性子皮,先前总听其他犬舍老板抱怨,此狗难养,经常搅得其他狗子彻夜难眠。
也是奇了怪了,只有老□□得了他。每回见到老黄,前一秒还做着玉皇大帝的威士忌下一秒就做回弼马温,乖乖地挺起肚皮任他抓挠。
刘景浩回荆川后忙着在医院陪护,没顾得上威士忌,如今尧青把阿姨接回了家,他也好“功成身退”,接回他的“宝贝儿子”去。
“刘景浩,”临出门前,男人听到某人在叫自己。
他半扒着门,还没转过身,见一抹影子飞似的钻进自己怀里。
眼前人踮起脚,用力将自己抱住,喃喃地说:“谢谢你,刘景浩。”
一时间男人有些晕眩,踩在水泥地上仿佛踩在棉花云里,骨头都要融化了。
“谢谢你陪着我。”尧青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憔悴的面容上,堪堪挤出一丝欣慰,“你太好了。”
刘景浩听得恍惚,“什么?”
“下楼记得带伞,”男人将鞋架上的伞递到他手上,目光闪躲,另一只手无助地撑在墙上,“外面快下雨了。”
“明天飞上海,你会去吗?”
刘景浩拿着伞,若是受允,他多想再多抱一会儿。
男人送他出防盗门,两人在楼道口,直到等旁边邻居走上七楼,尧青才说:“会去的……”
他收住目光,没将后半句“你也去吧?”给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