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愣愣接过,听外头又敛声说:“你要觉得害怕,可以一起洗。”
男人没好气地朝门上锤了一小拳,反手将门锁上。
门外人哈哈两声,扭头走了。
“耗子,你过来。”
刘景浩才走到客厅,正准备回房给尧青铺床,王淑芬女士一把将他拉进了主卧。
女人神秘兮兮道:“你那个同事家里干什么的?我看到他手上那个表,好贵”
刘景浩说:“那是我送他的,也就七千多。”
“哎呀你要死啦,”女人狠狠掐了下男人的腰,“人民币又不是天上飘下来的,你给同事送那么贵的表干什么?”
“他值得。”刘景浩往浴室望了眼,水声哗哗,热雾透着门缝,氤氲在过道,引人遐想。
他向来值得。
尧青洗完擦干身,并没着急穿上刘景浩的衣服,而是先放在鼻前闻了闻。
桂花叶的味道,老一代人老爱用桂花熏衣柜。
从前待在刘景浩身边,他总好奇对方在用什么香水,现在明白了,他不用香水,衣服上只有自然花香。
也不知是刘景浩故意为之,还是巧合,原以为上身会有些松垮的汗衫,尧青穿着意外合身。
他举着吹风机,望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好久,想到刚才刘景浩爸爸和自己谈论诗词的样子,鼻子莫名发酸。
他也极爱读诗来着。
小时候抱着自己,一摇一晃坐在藤椅上,桌子摆着小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