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d巨屏滚动播放着高奢彩妆广告,在男人脸上打下十余种彩光。
刘景浩的半边脸没入斑斓里,半张脸在黑处,眸底光华渐起,使人看不清表情。
“那我问你,”男人脱下工装外套,走近两步,将衣服披在身前人身上,“我可以追你吗?”
尧青紧抓着来之不易的外套,微昂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将头点下,“我考虑下。”
“要考虑多久?”男人愈发凑近。
其实他不急,真的不急,十年的漫长蛰伏早已将他打磨得不骄不躁,仿佛一块通透的顽石。
十年都过来了,还急这十多秒?
尧青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含着声说:“十分钟。”
“十分钟够吗?”男人看着他,将人揽入怀中。
尧青说:“那就五分钟。”
说罢偏了偏脑袋,忙改口道:“不,不考虑了,就现在。”
他横手将男人抱住,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他心中满是稳扎稳打的踏实感。
刘景浩的胸膛硬如磐石,隔着衬衫,将脸贴在上面仍能听到咚咚咚的心跳。
尧青将头埋在衣间,眉眼沉醉,“快来追我吧,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所以……老黄说你以前常带一个男人去十碗面,他是谁?”
身下人微微一搐,如受惊的兔,楚楚可怜地看着刘景浩。
男人哑然失笑,“你不会就为了这事,才跟我闹了半个月的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