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这才留意到尧青碗里飘着的两片碎香菜叶子,跟浮萍似的荡在汤面儿上,孤苦无依。
男人没说什么,起手将香菜叶挑到了自己碗里。
“可它已经有了香菜的味道。”尧青挺直腰杆,一字一顿说得理直气壮:“我不喜欢香菜。”
刘景浩犯了难,“那怎么办?”
“算了。”
尧青重新拿起筷子,象征性地挑了一根面,放进嘴里吮。
不忘用余光偷偷向上探。
“上回吃鱼过敏也没看你这么矫情。”
男人嘟囔了一句,话里似是带着三分厌烦。
尧青止住筷,没吱声。
但脸霎时沉了几分。
他嫌我矫情。
男人一寸一寸地吸着面,每吸一口,就在心里重复一遍:他果然在嫌我。
虽与刘景浩这些日子接触了不少,但到底到底也只是一个同事罢了。
你没听他刚在老黄面前说,“这不得空带同事来尝个鲜儿嘛。”
同事尝个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