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热闹还在,小彩灯挂了满山遍野,夜里看像无数只眼。
刘景浩走在前面,尧青跟在后头,酝酿着下一次开口该聊什么。
“这儿能看见咱们母校。”
咱们,尧青指着远山一角。
月夜下的新城朦胧欲眠,夜航灯由红及蓝,像是斑斓的海。
是讨好,还是弥补?现在会说“咱们”了,早干嘛去了?
刘景浩咧嘴问:“你咋知道我们同一所学校?”
“我看你微信头像,”尧青从一块岩石上跳下来,向深处走,“才知道咱们是校友。”
“嗯。”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难为你了。”
“什么?”
“没什么。”
刚挑起的话题又被扑灭了。
“对了,”尧青突然想到一件事,决定问个清楚,“听朋友说,你一直在申重庆线,以你的职称不应该啊,这条线没什么好飞的,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人吗?”
“是。”刘景浩想也没想,答得干脆。
果然呐,人家心里已经有了人。
尧青得到答复,心中勾起些涩涩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