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有的话,为什么还一口一个机长?如此见外。
没的话,何必又多此一举的关心?故作情深。
尧青啊尧青,若要评选一个世上最磨人之人,你必占得一席之地。
刘景浩回到家已精疲力竭,开门时威士忌听到动静,扑到他怀里毛脸蹭蹭。
男人带它下楼遛了一圈,回家洗了个澡,再醒来时,一个白天又过去了。
当晚□□点看到某人朋友圈,一张和同组空乘姐妹花们的合拍。
文案是“回荆川啦”,底下一群共友在商业互吹。
刘景浩在点赞大军里轻轻戳了个小心心,他关掉手机,钻进被子,整夜皆好梦。
接下来一周刘景浩都没找尧青,两人陷入一种默契的沉默里。
倒不是说要谁谁先开口,只是一忙起来,彼此都不怎么记事。
再会就是八月中后。
航司把秋季团建和第三季度动员大会放在了一起,人事主任在内网里一遍遍强调,今年团建分批次参加。
刘景浩收到通知时刚飞完一个折返,下飞机就看到同事在小群里卖萌打滚,说今年走运,团建定在了一座高档的私密酒庄里,能喝到好多免费红酒。
酒庄位于荆川市外,不堵车也要一个半小时。
刘景浩抵达时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所有人都穿着西服晚礼,捧着红酒杯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