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的往外掏银票:“都在这里了。”
苏勉接在手里看了一眼,内心充满疑惑:“就这?”
一百两?
都不够宋遇塞牙缝的。
道长看宋遇是个要吃人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干我们这行的,挣点钱不容易,我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虽然我去宫里干了一票大的,可是这皇帝连一文钱都没打赏给我。”
皇帝白嫖了他。
苏勉收下银票,对他上下其手,从里到外都没放过,最后只在鞋子里发现了几枚铜板。
这估计是救命钱,脚上鸡眼都硌出来了,他还舍不得往外拿。
“这……这个钱你们要是要的话……”道长还是很舍不得这几个铜板。
宋遇叉着腰,说出了想说但是从没说过的话:“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于是道长就带着自己的臭钱滚蛋了。
宋遇和苏勉辛苦一整晚,最后只到手一百两,还没救出钟离清,差不多是白干了一场。
两人坐在路边吃馄饨,汤头清清亮亮,里头加了点椒盐粉,洒一把葱花,葱香扑鼻,馄饨小巧玲珑,一口一个,香嫩爽滑,再连汤喝下去,浑身都暖和起来。
就是一碗有点少。
苏勉这样的年轻大小伙子,吃了三碗才停筷,问宋遇:“钟离清怎么办?他在牢里这么呆着,恐怕真的会死。”
那牢房里对宋遇来说是天堂,一日三餐有人送,还没老鼠,但是对钟离清这个玻璃人来说,就是等死了。
尤其是天还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