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壁风动,天衣飞扬。
天女之姿,眉清目秀,宝相庄严,又略带一丝忧思,和飞天令牌背后拖着青铜鼎的女子一模一样。
这些天女好似要穿云御风,降临下界,云雾涛涛,在火光照耀之下叆叇氤氲,滚滚飞扬。
天女纤纤玉手,捧珠宝法器,也有手举铜鼎之画像,那青铜鼎在天女手中,平平无奇,倒是天女之手,伸展之处,似乎有云雾缭绕,还未看清,就已经散去。
大片颜色,晕痕深浅不一,相得益彰。
其中妙处,实在是难以言述,非亲见不可。
万澜宗举起灯火,顺着壁画往里走,壁画中之景,竟然也有日升月落,圆月似冰轮,与未落之红日相对,同照乾坤。
壁画惊叹过后,万澜宗停了下来,指着下边一方洞穴:“就是这下面。”
下面黑暗如墨,穷幽之处,甚至能看到黑暗已成了雾气,翻翻滚滚,仿佛是织金洞中的永夜来到此处,正准备吞噬万物。
黑暗之中,还有一座巨大的佛像。
此时,他们只能看到佛像的头,而壁画隐约可见是在佛像对面,金光闪烁,满壁都是,却看不真切。
而要看壁画,就要跳到佛像头顶上去。
万澜宗举着灯火,照向宋遇:“要看到壁画,就得跳”
宋遇打断他:“知道。”
万澜宗语气诚恳:“你要是跳不过”
宋遇生怕他发表长篇大论,再次打断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万澜宗两次被打断,很是不舒服,又道:“你们可以留”
宋遇一扬手:“我们全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