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秃子就宣称自己破了案。
他认定是老果子的大儿子张旭,因为怀恨继母虐待弟弟,以及张明的姑娘喜新厌旧,所以报仇雪恨,下毒杀人再抛尸。
宋遇蹲在门口和小孩打弹珠,因为知道此事不是人为,但自己又没有发现任何和灵有关的头绪,所以一言不发的听着三个大男人嚼舌根。
一个是苏勉,一个是钟离清,一个是李必。
苏勉虽然不穿女装了,但是那嚼舌头的样子,和村头大娘也没什么区别,手里还抓了把瓜子。
“封丘的人都说不是张旭干的,张旭不是一直在他爹那里跪着吗?”
李必也不遑多让,人到中年,已经抛弃形象,变得毫不知耻起来。
“他爹不给他作证啊,你们是不知道,我也在场,人孩子跪着求他爹啊,你们猜老果子怎么说?”
苏勉道:“怎么说?”
李必一拍大腿:“这老头竟然说不知道,说他又没有守在那里,弄得这孩子被关大牢里去了。”
“这都什么爹啊,”苏勉吐了瓜子壳,“厢公事所肯定会用刑,这爹也太坑了。”
李必这个已经当爹的人十分愤慨:“是啊,老头子还挺倔,随别人怎么劝,就是不松口。”
等这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钟离清才慢悠悠来了一句:“招了吗?”
感情这两人说了半天,钟离清就没听进去几句。
李必走的时候,使劲拍了一下宋遇的肩膀:“两只蚂蚁,就不要管了,受苦受难的日子,还在后头。”
青驹鼎已经被封起来,除非有人使出愚公的劲头,否则绝对挖不出来。
但是万澜宗还不知所踪,不知道正在瘪着什么坏招,随时准备将汴京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