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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纯属放屁,这种老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九哥的小儿子在旁边摆弄黄瓜,忽然吸着鼻涕接口:“根本就不是丢了,是被那臭娘们打死了,她老是打小果哥哥,有一次还拿滚水烫他,我们都知道。”

“胡说,”张九哥踢开他,“又没人报案,也没见着尸体。”

小孩很不服气:“就是那个恶婆娘干的!”

张九哥很无奈:“再说我揍你了!”

小孩做了个鬼脸,背着黄瓜跑了,边跑还边大叫:“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样都不毒,最毒后娘心!”

不等张九哥追上去揍他,他已经被三秃子撞了个正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三秃子带着两个小弟,一个报案的樵夫,以及拎着棍子的苏勉。

苏勉见宋遇老也不回,就猜到她是来这里了,一看三秃子也出城往这儿来,怕她吃亏,赶紧跟了过来。

宋遇诧异的看着他们这一支队伍:“老苏?你蚂蚁都浇完了?”

老苏瞬间认为自己就是犯贱,这等货色,就该让她死在外头。

樵夫见他们站在一起,大有叙旧的架势,连忙道:“几位,要不先进山吧,再晚就不好看路了。”

山里死了人。

一行人上了山,在路过老果子家的时候,那年轻人还在跪着。

樵夫对老果子一家十分不喜:“他们家养了一条大狼狗,平常上山就追着叫,咬过好几个孩子,既不赔钱,又不肯把狗拴着,这两天这狗倒是老实了。”

灯火之下,确实有一条大狼狗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夹着尾巴,不住发抖,也不敢叫,只偶尔发出一两声呜咽之声,成了个大耗子。

它在害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