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清从未收到过这样的评价,以为自己已经不得人心到了如此地步,心里一憋闷,差点撅过去。
他无所适从,掏出药来狂嚼一通,再一看苏勉,自在的很,仿佛自己真的是个老娘们似的,还颇为操心的给他递了口茶。
苏勉这么体贴,钟离清的脑子里就不可抑制的冒出来一个念头。
他想苏勉为什么要带把,要是能将此人的把和蛋一起揪掉,就好了。
想的挺好,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不成太监了吗?
苏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此人看自己的目光颇为危险,连忙走到宋遇身边,小太监似的伸出一只手:“太后,咱们去摘槐花去。”
摘了槐花,拖到钟离清的庄子上,宋遇痛吃一顿,打着饱嗝回了汴京。
一天的生活不可能就如此结束,宋遇又换了一身男子衣装,掩耳盗铃的去了鸡笼巷。
她就是化成灰,鸡笼巷的人也能认出她。
夜晚的鸡笼巷,充斥着骂声和笑声,酒气和劣质的脂粉香气四处浮动,粗鄙且庸俗,热闹而廉价。
这里是汴京的另外一个世界。
苏勉一上牌桌,就将宋遇忘到了九霄云外,而宋遇自己溜溜达达,看着两个娼优为了争抢客人大打出手,骂骂咧咧,差点乐死。
这两人都是三十有四了,然而薄利多销,生意也很过得去,各自有一票铁杆嫖客,在一旁助阵,打出了闹天宫的热闹。
三秃子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出来大骂:“谁他娘的在这里闹事,都他娘的让开!”
他这形象,不像个巡捕,倒像是个流窜犯在此潇洒。
宋遇夹在人群里,悄悄踩住了他拖拉在地上的裤管。
刺啦一声,三秃子光了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