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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很顺利。

王占负责打杯筊测吉凶,宋遇负责满嘴佛道不分的念咒,苏勉负责烧纸。

结束之后,三方都很满意。

一方是以为驱除了邪祟的面院街,一方是得了银两的宋遇三人,另一方面是夜枭,因为这一场法事对它们毫无用处。

这样面面俱到的法事,真是天下罕有。

宋遇收了银子,问老丁:“你怎么没去虹桥边上卖饼了?”

老丁做的芝麻饼和葱油饼油香酥脆,馋死她了。

“过两天就去,”老丁叹气,“李二米死了,我在蔡河帮忙。”

“死了啊”宋遇目光暗沉一下,“这里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老丁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却又想起来一事:“李寡妇和她小子丢了,就是窦家隔壁,厢公事所来看了一回。”

宋遇心想看也是白看,三秃子除了拍马屁,其余时间都是个屎蛋子。

她倒是想去看看。

老丁和王占一走,她就带着苏勉走了过去。

路过窦老二家,里头也是寂静无声,宋遇往里面看了一眼,也没看到窦老二抱着蜡人晒太阳。

在心里稀奇一番,她推开了李寡妇的门。

刚一推开,里面就传来无数“咕咕”的叫声。

满院子的夜枭振翅而飞,黑压压一层,将日头都遮蔽了。

苏勉看不到,只感觉一股冷风扑面而过,将他的衣服头发都卷到了背后,好似数百只鸟从他衣袍里起飞一样。

随着冷风卷出来的,还有一股难以叙述的气味。

像是成堆的死老鼠发出来的腐臭之气,还混杂着让人透不过气的血腥味,又带着阴暗之物停留过后带来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