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德听着连盈胡言乱语,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 便被德妃打断了。

“李公公, 我和我表妹, 说说话,晚些再送她上路, 也不算迟吧。”德妃今日打扮得极为明艳, 一张生动鲜活的脸上写满了跋扈。

李远德自然是要给这位德妃娘娘面子, 笑着说道, “娘娘客气了。老奴先出去候着, 娘娘什么时候说完了, 唤老奴一声。”

德妃勾唇,“那便多谢李公公了。”

小太监们得了画竹的吩咐,松开了连盈,跟着李远德一道出去了。

此时,屋里头便只有德妃,连盈和画竹三人。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连盈也不闹了,只是颓然地跪在地上。

德妃阴涔涔地笑着,“连盈,你不止可怜,还很愚蠢。”

连盈不语,生生受着德妃的羞辱。

“你以为陛下不知道你们家的腌臜事?你哥哥混账,但却有勇有谋。只可惜,死在了烟花之地。”德妃的口吻冰冷至极,要在连盈死前,也不得好受,“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陛下的手笔。”

连盈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向德妃。

德妃坐在画竹递来的软凳上,被画竹铺上了一块锦布,她才坐下的。

“今天本宫来这,就是想让你死个明白的。”德妃冷冷说道。

死得明白,往往死得更痛苦。

多年的深宫生活,德妃养成了这般分裂的心性。

连盈自嘲地笑道,“王婵,我确实不如你。可你也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