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思危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她随即将目光投向了赵丰年,眼神中私有幽怨,“爸,你是怎么做到把这么多……这么多了不起的事憋在心里的……”
还不等赵丰年回答,众人就听到了向传军爽朗的笑声,他对赵思危欣慰道:
“别急着埋怨你爸,你不也是这样吗?你当初大一得了世航赛金牌的事,你不也不让我们说出去吗?”
“我啊,总算知道你这个低调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额……”赵思危忽然想起来,自己得奖的事情,她也没跟赵丰年说,一时间,她再不敢抬眼去看赵丰年。
至此,向传军也得到了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是过去的赵丰年在他的印象里只是个朦胧的人影,那么知悉了这件事之后,赵丰年的形象也在他心中逐渐立体了起来。
站立于向传军身后的甘默与赵思危遥遥地对视了一眼,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思危眼中一闪而过的光。
赵思危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止住了话语。
向传军重新拉过赵丰年的手,万千话语,汇出口却有且仅有一句——
“丰年啊,你放心,你的这个情况我已经知晓了,等我回去跟咱的那些老同学们知会一声,过段时间呐,我们一起来看你!”
赵丰年闻言连连摆头,“使不得!使不得啊向组长!”
他退休多年,又在退休后自觉降低存在感了这么些年,如今见到那些老同事,又该如何开口……
“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啊,你就不用管啦!”李逐星拍了拍赵丰年的肩。
一场以乌龙开头的戏剧性事件就这么结束,几天后,向传军带着一群与他年纪相仿的科研人员们一同赶来,其中不乏航天界德高望重之辈,吓得隔壁床那个新搬来的、因为与人斗殴才导致受伤的年轻小伙儿大气都不敢喘。
面对社会人时他重拳出击,可一遇到这群举止斯文、气度不凡的科学家们,他就变得唯唯诺诺了起来。